科比妻子瓦妮莎

瓦妮莎的篮球课

篮球馆的木地板被午后的阳光切成明暗两半。十几个七八岁的孩子追着橙色的皮球跑动，球鞋摩擦地板的吱呀声在空旷的场馆里回响。瓦妮莎·布莱恩特站在场边阴影里，黑色连衣裙的裙摆轻轻摆动。

“手腕要柔软，像抚摸小猫的后颈。”她走到一个总把球砸向篮板的小女孩面前，蹲下身，双手托住那个几乎比她手掌还大的篮球。小女孩学着她的动作，这一次，球在空中划出稍显平缓的弧线。“好多了。”瓦妮莎说，声音很轻，却让小女孩眼睛亮了起来。

这是社区中心的免费篮球课，已经办了三年。最初只是几个朋友的孩子想学球，后来人渐渐多起来。瓦妮莎不教转身跳投，也不教交叉步过人，她只教最基础的动作——如何让球听话地离开指尖，如何在奔跑中听见自己的呼吸，如何在失败后把滚远的球捡回来。

“篮球不只是比赛，”她曾对一位询问课程理念的记者说，“它是身体的语言。”说这话时，她想起某个早已不在场边的人，想起他如何描述投篮时指尖的触感——“像告别时最后一个吻”。

课间休息时，孩子们围着她喝水。一个男孩忽然问：“科比真的每天能看到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？”孩子们安静下来。瓦妮莎望向高处那扇被夕阳染成金色的窗户，玻璃上晃动着小小的、奔跑的身影。

“他看见的，”她最终说，“是比天空更早醒来的热爱。”

哨声响起，孩子们又跑回场上。瓦妮莎退回到阴影里，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投篮弧线。有些弧线会越来越准，有些不会，这都不重要。重要的是球离开手掌的刹那，每个孩子都仰着头，目光追随着那颗飞向篮筐的球——仿佛在仰望自己刚刚开始的人生。

篮球砰砰地敲打着地板，像年轻的心跳。在这个没有冠军旗帜的普通球馆里，瓦妮莎守护着最纯粹的体育精神：让飞翔的渴望，一次次离开指尖。